絕世木材分章 10

夏風白 /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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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年龄?籍贯是哪?家呢?政治面貌?”唱歌似的背诵着采访提纲。开车的汉——阿三佬的司机阿泰突然哆嗦了,险些路中间的两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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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!这位记者,”看阿蒙的面子,阿泰说话还算客气,“采访?简直就是条子审讯!小心们老条件反,掏通!”

久,车子拐了岔片工业园区现在眼,阿泰也减速,从正门径直而入,韩天河注意到,宽阔气派的侧挂了块“科技研发中心”的牌子。

车子左拐右拐,在所五层楼。阿蒙和阿泰熟门熟路的了楼,“看这里就是菜刀帮的老巢了,”韩天河心嘀咕,敢怠慢,随其楼梯,楼的布置让开眼界。

这座楼的楼跟走廊都很宽敞,铺着木地板,墙贴着带纹的瓷砖,各类卉、盆景摆的地都是,走廊两侧还放着盆的灌木。主的本意是为了点缀间,但由于盆数量太多,摆放也太,韩天河披荆斩棘的艰难行觉自己好像正往非洲丛林探望只黑猩猩。

走廊里向望去,周围是几栋小楼,楼宇之间往,颇为热闹,从着装看,有秘书、有文员、有民工、有保安,甚至还有医生和律师,与韩天河心目中的黑社会老巢形象相去甚远。

忐忑安的得五楼,景象突,走廊里的装饰少多了,三步哨、五步岗的站着西装革履、墨镜遮眼的彪形汉。阿蒙和阿泰跟那些汉打着哈哈,低声谈笑,韩天河却只觉脑门发、头着脖子战战兢兢跟在面,想想阿蒙能在这种地方混名堂,心里钦佩有加。

走廊头是扇铁门,个穿唐装的汉子正自门。韩天河用职业记者的眼观察,此盘扎实、手、表冷酷、目光森严,看就知是练家子。

笑脸的阿蒙和阿泰也肃然起,恭敬的打招呼,那汉子面无表恍若闻,对韩天河打量了番,挥手让们三去。

铁门,面隔着几步远,又是扇门,阿蒙到跟,在门敲了几,韩天河屏住呼,心跳加速,了半响,就在的时候,里面隐约传糊的声音,似乎是让去,于是阿蒙推门而入。

门,韩天河就绊了跤,差点嗑掉两颗门牙,与其说是太张所至,倒如说惊讶度更贴切。

那是个很的屋子,只视线所及的厅就足有200多平米,勉强可以看屋里原本的装修很奢华,设施也很新。然而,无论是在老板台、真沙发木茶几,甚至是背投电视面,都密密堆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机械零件。

就更用说了,只是的问题,莫名其妙、知用途的机器部件简直堆积如山——的、短的、圆的、方的、直的、弯的、三角的、螺旋的、菱形的、楔形的、管状的、椭圆的、金字塔状的,糖葫芦状的、羊串状的、馍状的、煎饼果子状的、炖排骨状的(呃,各位看官实在歉,今天俺熬夜码字,写着写着饿了)只有在靠近墙角的地方,才偶尔可以看到几原本的地面——描龙走凤团锦簇的地毯。

机械零件小山的角突然塌陷了,韩天河眼睛,才发现那里有个坐了起

那是个面的中年,年纪应该在40岁左右,从廓看有些瘦弱,穿背带,此时手中正拿着只放镜,右眼珠子贴在镜片,仔研究个四喜子状的零件

阿蒙喊了声“老”,那哆嗦了,匆匆抬起头,眼中片茫然之,仔观察可以发现,的左眼是假眼。

阿蒙低声对韩天河,“老就是有这么个好,喜欢鼓捣机械,可别拿。”

韩天河眼睛睁得滴溜圆,实在无法相信这个工程师打扮的瘦弱中年就是权倾时、气焰熏天,能呼风唤雨的黑帮佬——独眼阿三。

直以受的是传统育,又听到那么多恐怖传闻,韩天河对黑社会是又恨又怕,避恐及(阿蒙这个菜刀帮常委反倒期受,也算奇矣怪哉)。

阿蒙也知这种心,平里对帮会事几乎绝提。

在韩天河的想象中,独眼阿三胖、脸横、面目狰狞、歪斜眼,而且像屏幕的海盗样,瞎眼面戴个黑眼罩,那才黑社会老嘛。如今见,简直跌眼镜。这么斯文瘦弱的,是怎么控制慑个黑帮的?

正在发怔,对面的黑佬已经的走了,热的向右手,脸温和的笑容。

“韩记者,久仰久仰,哈哈。常听阿蒙说起名,却无缘得见,今终于得偿夙愿,幸会幸会。”

“您太客气了,敢当敢当。”想到会是这样的开场,韩天河受宠若惊,连忙右手阿三的手,觉得程度够,又赶左手,还是足以表达自己的心,于是又和脑袋

阿蒙跟阿泰好阵子忙活,从零件堆里扒拉地,阿三拉着韩天河坐了

“其实直想见”,阿三从兜掏块手帕脸颊,“次阿蒙没完成承包任务,按帮会制度,把的财产抵去,给诸多,真是歉的。没办法,阿蒙同样是的好兄,但制度既然定了就执行去。这么个帮会,管理必须严格,否则岂成了乌之众嘛。当然,这么让老受苦了,这的确是本的疏忽。老也是识,还请见谅罗,哈哈”。

边说着,阿三了个手,阿泰从旁拎个密码箱,的打开,眼顿时,“这是15万广告款,老看看够够?”阿三微笑

晕倒,血,迷惘,抓韩天河已经自己该摆什么造型了。老天爷,这就是传说中残忍两手血腥的黑霸主?怎么比杂志社的胖主编都和气热理?

了,自己的思维方式果真落伍了,悲哀的想。

尘有梦 第09章 祸从天降

专访就在片融洽的气氛中开始了。

其实严格意义能算采访,自始至终韩天河就没逮着发问的机会,全是阿三在单相声般的讲述。

原本这之,韩记者直担忧,怕这位黑老谈的全是杀当,无从笔。如今却气。阿三并是那种令生厌的话匣子,很懂得谈话艺术(愧是当领导的嘛),而又得的侃侃而谈,如何艰苦奋斗、商海搏,如何捐资助学、接济贫苦,如何投资修缮孤院、敬老院,如何为希望工程、慈善总会、十字会、受灾地区捐款

韩天河开始只是故妄听之,闷头记录,看阿三付正襟危坐的样子,心嘀咕这真有表演天赋,说瞎话都用打草稿。但阿三掰着指头笔笔叙述善行善举,头头是,时间地点应俱全,由疑,转头望向旁的阿蒙。阿蒙脸虔诚的站在老,频频点头以示确有其事,韩天河迷糊了。

就算菜刀帮的所为是沽名钓誉的伪善举,但其数量频繁,平均每月都有此类举措;数目也很巨,有时天就捐数十万元善款,这好像已经超了作秀的程度。

再者,无论其目的如何,阿三的举着实雪中炭,救助了好多。也许应该鄙视,因为是用义之财行善举,然而这世间,又有多少拥有义之财的拔,甚至用义之财行义之事呢?

“有件事,想请您”,韩天河脑袋里各种思绪在烈对,冲着早先形成的,对菜刀帮、对阿三本鄙视仇视的观念。

“按您的说法,您了那么多善事,接济了那么多需帮助的,可是,为什么街头巷尾议论的,全是菜刀帮的行恶举?而有关您的传言,简直惨忍睹还是说为好。”

旁的阿蒙和阿泰脸了,惴惴安的望着老,阿三却毫为杵。

是黑社会,”静静的说,“而且是最土生土的那种,靠打砸抢起家,的手的确沾有血腥。没有强台撑庇护,也没有什么漂亮外遮掩,所以无法洗刷掉烙在们头脑中的记忆。”

阿三的面孔有些曲,点燃烟,在袅袅升起的烟雾中缓缓,“在这个城市里,永远是黑帮,是残仁的黑佬。其实,些慈善举,本也没有指望被认可,也许连受捐助者都会在心里骂假惺惺。的想法很简单:以往曾伤害许多,现在想救助些作为补偿,但无愧于心吧!老实说,这次专访也是徒劳的,知会被多少嗤笑和斥骂。只想把些事真实记录,这算太分吧?”

韩天河默默的听着,对这位帮主的恶劣印象步步在改观。而旁的阿蒙和阿泰则用崇拜眼光望着们的老。韩天河终于明,为何自己这个心气傲的兄会如此心塌地的跟着阿三混。

觉已经很晚了,阿三从餐厅酒菜,就在这间屋子里宴请韩天河。

三巡,阿三显然有了酒意,本就很能聊的话更多了,很自然的谈起了自己的发家史。

幼时嫁,沦落社会最底层,垃圾箱就是的旅社跟食堂,灯区打杂、在地赌场帮小工,随着年龄渐渐增领悟到,在这个世,谁的拳头,谁的心,谁就说了算。凭借灵活的头脑,纠集起自己的马,迅速兼并其,拥有了自己的地盘

阿蒙和阿泰在旁瞪眼睛,支楞着耳朵听着,显然有些事们也是首次听闻。当阿三说到帮会殴斗,血染街头等“光辉事迹”的时候,神忽而热、忽而冷酷,眼里闪烁着冷冷的光芒,仿佛成另外,让寒而栗。

韩天河却气,打消了心底最的几丝疑——这样的阿三才对,这才是个叱咤风云的黑枭雄,跟自己心中那个海盗形象终于了有几分重叠。

回到家中已是半夜,阿蒙去打呼噜了,韩天河心头的奋却无法平息,连夜加班赶稿子,天拂晓时,个整版篇幅的专访新鲜炉!且看文——

兼题为什么的眼中常,因为对这块土地的太

主题山仰止万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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